[苏六同人] 白六重启游戏后. 第六章.
毕竟是第六章嘛，六神主场装杯时间。
苏六拉郎，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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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闭了下眼睛，然后再睁开，不让白六看见他眼中一闪而逝的软弱。而白六望着棋盘上，略微讶异地“咦”了一声。
神殿顶端自然有光亮起，白柳抬眼望向棋盘，属于谢塔的黑色菱形并没有随着黑后一起碎裂，反而以虚影的形式浮到了半空中，缓缓飘到了黑王身后上方。
白柳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一个熟悉的人所拥抱住了，他耳边传来一道空灵飘渺又极其虚幻的声音，温和又执拗：“白柳，我找到你了。”
“你看，我们现在再也不会分开了。”
白柳沉默。
“白柳……”
最后一句话隐没在流动的空气中。
“……别哭。”
白柳望着棋盘上悬浮在黑王身后的虚影良久，随后极轻又极苦涩地笑了一下。
你真是个傻子，谢塔。我都看不见你了，还怎么去看我们的现在乃至未来啊？
我都放弃你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
白柳没有问出口，因为他知道谢塔会那样理所当然地回答。
因为我爱你啊。
白柳再次轻笑起来，那句藏于他脑海中的回答好像坚冰一般冻结了他所有无能痛苦的软弱情感与那一点转瞬即逝的水汽，他就那样带着毫无波动的笑意一字一句地反问坐在他面前以痛苦为乐的神明：“所以呢？”
“谢塔没有如你的愿，你很高兴？”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白六言笑晏晏地回道，“尤其是你们做出的完全相反的选择。”
“不过好戏也看完了，天也黑了，”他诚恳地微笑着建议，“我们先去吃晚饭了吧？”
白柳挂着那副无波无澜的笑意，深邃如破碎黑洞的深黑色眼睛却冷到了极点：“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
白六优雅地浅笑：“请说。”
“你要借死把堵门的责任传给我，这是根本原因。那你回来的直接原因是什么？”白柳漠然地望着对方，“我记得你可是做梦都在想死。”
“你是在问我回来的动力吗？这里有两个原因。”白六云淡风轻地微笑，“又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灵魂，这是其一；其二嘛，就是因为我又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可能。”
“你说——灵魂因为爱与痛苦而产生，那这个过程，它是可以逆转的吗？”白六兴昧盎然地俯下身，银蓝眸子里是独属于孩童与神明的纯粹天真又极度残酷的好奇，祂望着白柳，像神祇在发出疑问，又像恶魔在蛊惑低语，“如果一步步剥夺去一个人所有的爱与痛苦，让他的爱情被放弃，让他的痛苦成为虚无，让他的感情失去付出的对象，让他的灵魂本身都不必存在，那么——”
“他的灵魂，会再次消散吗？”
白柳沉默着没有说话。
白六愉悦又带点恶意地微笑：“他会重新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复制品、一个没有自我的衍生物吗？”
谢塔的灵魂在白柳身后的虚空中环抱着他，想告诉他不会，想告诉他他们的爱情永远不会被放弃，空中却好像有堵无形的墙挡住了他与人世、与他最爱的人之间的所有联系，但他还是用自己虚无的灵魂紧紧抱住白柳，一遍遍在他耳边说：
不会的。
他们会永远陪着你。
我也会永远爱着你的。
白六有些惋惜地叹气：“不过虽然在世界与私情之间你选择放弃了爱情，但他还是以一种我无法干涉的形式回到了你身边。不可控因素总是不能如我所愿，不知道为什么幸运值同样为零的你却总是能赌赢。”
“你无法干涉？”白柳突然讥诮一笑，“以谢塔的性格他现在不可能什么话都不说，你都把他禁言了还能叫做‘无法干涉’？”
“白柳，为什么总是要把坏事都推到我的头上呢？”白六唇边含着怜悯般的笑意，眸中却亮着戏谑又玩昧的光，“谢塔以灵魂的状态强留在你身边本来就违反了规则，就算有灵魂纸币的牵引，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不小的损伤。违反了尘世规则的存在无法联系上尚在尘世的人，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但我不是人。”白柳注视着白六，“他也不是。”
白六微笑：“但规则不可违。”
“……”白柳停了几秒，“所以你连弱势的姿态都是故意表现出来的。”
“是啊。”白六笑意盈盈，“你终于反应过来了？”
“……”
白柳深深吐了一口气，向后靠在椅背上，眉目间流露出一丝掩盖不住的疲惫：“白六，你可真是……”
他现在能理解为什么陆驿站那种极度坚韧的灵魂都会在几百条世界线后崩溃、发生精神降维了。更何况当初的白六、当初的邪神还抱着“玩”的心态到处放水。他所做的一切甚至不是为了杀死对方，而是为了让对方杀死自己。
白柳静了一会，望向对面那位玩弄人心于股掌之间的旧日邪神，点评道：“哪怕是诞生灵魂，你也永远不可能真正爱上任何人，白六。”
“是的。”白六略带慵懒地含笑回答，他那双银蓝色眼睛是由最纯净也最肮脏的欲望聚合而成的汪洋，里面翻涌着金钱、荣誉、地位、权力等人类最渴求的物质所意化出的、常人哪怕对视一眼都会因灵魂承受不住而发疯的色彩，又被一纸居高临下而视万物为草芥的笑意所遮掩住，“很高兴你意识到了这一点。”
“——毕竟所谓爱情，只是一种会玷污利益的、无用且累赘的物质罢了。”
好的。码完了。
其实彩蛋原来准备放解析的，但像上次的番外一样一不小心写太长就单独搞一章了。
所以就放了点苏和出场的预告。
感谢支持，希望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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